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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雷双与沈语冰关于“另类准则”对话

发布时间: 2011-09-27 15:31:35

  (雷双)今早九点收到“另类准则”……直到此刻(十一点)还在翻读,早餐都未吃。我得克制一下自己的读书瘾啊……


  (沈语冰)啊哈,谢谢,有两篇谈毕加索的可供一笑。


  (雷双)我还未及谢谢你呢。但愿国内(艺术)理论界的一些人能到你的译著中补补课,少发些“理论喧嚣”。


  (沈语冰)对,不少画家都有同感……你们的支持很重要。


  (雷双)假如不是你沈语冰的一系列重要译介,很难设想日后会有张语冰、王语冰做出这样的事。读到弗莱及史坦伯格,才知还有这样吸引我的艺术分析文章。读着它们,我只想用一句最朴素的话来评说:好看!就如你对我的纸墨画作曾作过的那句表达——十分喜欢。


  在你的序中,最触动我的是这部分内容:“……还产生了一个直到今天仍在折磨着国内艺术界的错觉:只有西方哲学、语言学与符号学等理论话语才是深刻、原创、高级的。这种错觉直接导致两个后果:其一,某些艺术家直接动用西方哲学、语言学和符号学的概念术语、观念来制作作品……其二,众多艺术批评家直接搬用西方哲学、语言学和符号学理论……然而,从格林伯格到……本雅明.布赫洛等当代最具原创性的艺术批评家却表明,在西方,事情正好倒过来:正是视觉艺术,而且只有视觉艺术(而不是文学或社会理论)才最大限度地挑战了西方已有的哲学和美学基础,迫使哲学家和美学家们重新提出方案。”你提到西方新近理论话语的这个视觉来源的说法,令人耳目一新,有所感慨……将你译的几本书置于面前,顺手翻到弗莱的一段话,恰是视觉来源的佐证:“我……运用因此而发展起来的鉴赏能力来检测它们(艺术品)的相对价值。在进行这种比较性工作时,我发现自己不得不时常在一种美学理论中总结我的结论;我将这种美学理论看做一种临时而带有科学假设性质的东西,其正确性只维持到某种新现象的出现要求修正这一理论的术语为止。”哦,这是弗莱一百年前说的!


  ……我读了史氏的毕加索及其它两篇,读得兴味盎然。难道在这之前我“看”过毕加索的画吗?没有,没有真正看过。这样说来,你对那个是否真正有人看过毕加索的画的怀疑是很有道理的。


  整本书还未读完,但我完全赞同你的结论:“有一点大概可以肯定,那就是,就史坦伯格先生对种种‘研究’和‘主义’感到不耐烦,就他越来越强烈地感到传统美术史和美术批评所受到的威胁而言,他是,并且只是一个伟大的人文主义者。”


  你的文字、你的译著总能使我这个艺术实践者得到智性的满足。你的文献目录学直觉使你的选题恰符合我的阅读兴趣。噢,我很幸运!


  (沈语冰)谢谢你的肯定和支持。我说的文献目录学直觉,其实并不神秘,乃是经过长年摸索和浸淫其中而得。我想我的译本别的且不说,仅就它们的目录学价值而言,就十分可意。因为我只选择那些影响了一个研究领域甚至一个学科面目的经典著作。而以往,人们翻译了大量二流或根本不入流的书。


  说到当代哲学思想中的视觉资源,我不得不强调这在西方几乎是一个共识:即是视觉艺术刺激了最新的哲学思想,而不是倒过来;这恰好与国内艺术界迷恋哲学背道而驰。


  最近有个朋友邀请我参加一个跨学科对话会议,并且说“这种做法也许不是沈老师你喜欢的”。我回答说:“不,我很喜欢。我并不反对跨学科,但问题是我们先得有自己的美术学或艺术学学科,然后才谈得上‘跨学科’。我一直致力于美术学或艺术学的学科建设,目的就是为了成为你的跨学科研讨会当中有资格的一员。”


  我翻译的这些书本来是为了充实国内现当代美术史、美术理论与批评的研究的,无意中却也得到了如你这样的艺术家的喜爱,这是我喜出望外的。事实上,不少画家朋友已经表达了他们对这些书的喜爱之情。一般说来,艺术史、艺术理论与批评并不能对艺术创作有什么贡献,因为这些东西的意义往往在于自律的学科内部,而不在它对别的领域产生影响。因此,如果说我的翻译工作得到了艺术家们的认可,那应该是我的意外收获。


 

(新闻来源:艺术家提供)